ZHANG XIAOGANG
張曉剛

失憶與記憶

細節
油彩 畫布
2003年作
簽名:張曉剛

榮譽呈獻

Felix Yip
Felix Y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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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專文

中國年青藝術家在八十年代對現代藝術的追求是熱情亢奮的,「85美術新潮」期間國內湧現了大小不同的獨立現代藝術群體,以西方現代藝術特徵的創作風格對衡當時的左傾學院主義。張曉剛跟好友毛旭輝、葉永青等人於昆明成立了「西南藝術研究群體」,前後舉辦了四屆名為「新具像」的群展,「新具像」意指「心靈的具象,靈魂的具象」,強調藝術、生命、靈魂之間的關係。藝術界經歷了89年的社會衝擊後進入更為自覺的狀態,在吸收西方現代藝術語言的同時,開始致力地尋找屬於中國的當代文化定位,張曉剛希望找到既是中國也是個人的共通經驗,作為重整藝術語言的起點,直到家庭的舊照片給他一次突如其來的啟示,創作出《血緣:大家庭》系列而完成了一次重要的風格蛻變,亦為當代中國藝術建立了一個經典的繪畫符號。 《失憶與記憶》系列是張曉剛1999年從四川搬到北京後創作的新主題。《失憶與記憶》系列強調修飾感的平滑處理技法,人物面上那片揮之不去的宿命性印痕,以至曖昧的空間安排,都延續了《血緣:大家庭》系列的獨特藝術語言。然而家族照片結構被填滿畫面的頭部特寫取而代之,觀眾的注意力已經從人物的身份與關係調整到另一個方向。雖然主角的表情依然顯得呆滯和平板,不過從瞪大的眼睛以及微張的嘴巴,可以感受到微妙的情緒起伏,還有百思不得其解的迷網和失落。 失憶,記憶,本來是極為對立的觀念,但也可以是一對共鳴的孿生兒。人總有記憶,不論是快樂還是悲哀,都自然地寄存於腦海某個角落。人渴望保留快樂的記憶,同時設法對負面事情採取忘卻,或者失憶的處理方法,這是自由的精神活動。張曉剛年少時中國社會正處於激烈的政治運動年代,對於很多固有記憶,人民被安排了採取失憶作為回應:「破四舊」、「上山下鄉」,大眾對傳統生活和文化集體性失憶,激蕩過後,一整代人的腦海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藝術創作是記憶重現、過濾與整合的結果,有些記憶像寶藏一般沉沒到思想深處,藝術家往往需要剎那的靈光來勾起一種私密的感受和情緒,而《失憶與記憶》屬於這種需要個人意志和潛意識混合的結果,很難說清楚當中一個具體的故事,只可以說那是藝術家與記憶的世界短暫接通而留下的特別印象。張曉剛1982年於四川美術學院畢業後未能如願留校工作,被派往昆明的歌舞團從事所謂「美工」的任務,以他的話來說是「很枯燥,很磨人的」,對一個熱愛生命且充滿理想的藝術家而言無疑是一種折騰,《失憶與記憶:男孩》(Lot 1411)的紅色面孔可能代表了革命基因,也可能是藝術家回憶曾對生命寄予無限熱誠的真實反映。1984年張曉剛一次大醉後胃病發作而住院兩個月之久,期間體驗到生命中種種的無常和悲涼,《失憶與記憶》(Lot 1412)背景中的床與冰冷的白床單遙遙地勾起他這段記憶。而母親的精神病史更是令張曉剛不能釋懷的原始傷痕,他曾在寫給毛旭輝的書信中提過:「我說不清楚自己沉重的心情是一種同情呢還是一種恐懼!」對於生命的創傷,張曉剛也許曾經在失憶與記憶的十字路上猶豫過,不過最後一切都化為藝術創作的原動力,《失憶與記憶》總括了藝術家個人和當代社會的生活經驗,如同《血緣:大家庭》一樣,以宏觀的角度去審視自身與一個年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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