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NG FANZHI
歐洲 重要當代藝術私人收藏
曾梵志

飛翔

細節
油彩 畫布
2000年作
簽名:曾梵志 Zeng Fanzhi
曾梵志作品《飛翔》獲邀參加法國巴黎市立現代美術館即將舉辦之「曾梵志回顧展」,展覽日期暫定為2013年10月。
來源
中國 北京 私人收藏 現藏者直接購自上述收藏
出版
2003年《我.我們 ︰曾梵志的繪畫 1991-2003》湖北美術出版社 武漢 中國 (圖版,第65頁) 2007年《曾梵志︰理想主義》新加坡美術館 新加坡 (圖版,第105頁) 2007年《曾梵志︰目光所及,靈魂所向》四川美術出版社四川 中國 (圖版,第68頁) 2010年《Every Mark Its Mask - Zeng Fanzhi》 Hanje Cantz Verlag 奧斯特菲爾登 德國 (圖版,第69頁)
拍場告示
Zeng Fanzhi's "Fly" has been requested for inclusion in the Zeng Fanzhi retrospective exhibition organized by the Musee National de la Ville de Paris, France, currently schedule for October 2013.

拍品專文

中國式的時代體驗、鮮明的時代印記 曾梵志的創作從個類的生存狀態出發,關注個體及情感悸動,常常揭示個體自我與社會群體的衝突——這一美術史上恆存的課題。個體為了融入群眾,換取歸屬及認同感,不得不戴著面具隱藏真實的個性,甚至以一式一樣的服飾外觀出現於人前。在曾梵志成長的理想主義、集體社會年代,少先隊的紅領巾是這種生存狀態的具體象徵。但來到了1990年代,商品主義、個人主義盛行的時代,曾梵志卻發現相同的現象,只不過換成了畢挺的西服、皮鞋及西式領帶。兩個不同的時代體驗,在藝術家的筆下,互相呼應,貫穿為一,同樣帶有鮮明的時代印記,從人文、藝術的角度鋪陳出中國的時代特徵,表現中國過去三十年從集體主義到商品主義的社會變化。驚人地,這種中國式的時代體驗,在曾梵志的藝術中,被上升到更高、更深的層次,他所探討的個體與群體對立、個體永恆的焦慮和孤獨、人與人無法踰越的疏離和隔閡,都是一種普世經驗,是不論古今中外每一個個體都會面對的生存狀況和情感困惑。現代藝術家培根(Francis Bacon)面對二戰、歐洲大屠殺的時代創傷,創造了他的藝術;曾梵志同樣反思中國理想年代、改革開放的時代鉅變,提煉出一種更廣泛的人文現象、思考層次。 1993年,曾梵志30歲,離開出生、成長的城市武漢,遷居來到真正意義上的大都市北京。生命軌跡的驟變,催生嶄新的人生體會,創作焦點逐步轉移到都會生活,探討社會發展所帶來的緊張和壓力,同時促成美學形式上重大突破和嶄新風格,以一種中西藝術史上全新的方式來處理、呈現個體的臉容——戴面具的肖像、假的臉。1994 -1995年他便畫了第一批面具作品。從這一年開始,曾梵志圍繞「戴面具的肖像」持續創作,探索不同的構圖、造型,不斷深化思考,創作於2000年的《飛翔》(Lot 2030),便是「面具系列」的巔峰之作,不單把個體生存狀態的主題發揮能淋漓盡致。同時在面具的主題脈絡上,加入幾個嶄新的美學層次及探宗方向,成為這一系列的最完滿總結,同時啟導了2000年以後摘下面具的全新系列,既是集大成,也是承先啟後的重要轉捩點。 理想主義的失落 《飛翔》以兩個男子並排,構成一左一右,重現美術史經典的構圖形式。這也是曾梵志面具系列發展成熟的標誌,從最初的一個人物,發展為多個人物的組合,追求更完整複雜的構圖及敘事情節。作品中兩人服飾相同,同樣戴著面具,暗示彼此隱晦不明的關連。但他們站立的位置卻是如楚河漢界般沒有任何連結與互動,突顯彼此的陌生疏離,更深刻表達個體與群體衝突的主題。 作品右邊的男子貌似安迪.沃荷,這方面可以作出三方面的延伸解讀。第一︰左側的黑髮男子可能代表自己,甚至是東方藝術家的象徵;而白髮的就是安迪.沃荷及他所代表的西方美術。於是兩人並排,就像中西當代藝術的一種對話。第二︰畫中的沃荷神情落漠。藝術家罕有地把人們認識的面孔注入畫中,故意突出他經典的白髮形象,讓人聯想起這位叱吒藝壇的風雲人物,我行我素、孤高、前衛的鮮明個性,其中不無代表了現代人的心理狀態。曾梵志似乎對沃荷的形象十分感興趣,在創作歷程多次繪畫其肖像。而《飛翔》正是繪畫安迪.沃荷的第一幅作品,成為後來作品的先聲及原型。 在此作,曾梵志突破的採用了極端繁麗燦爛的色彩、彷如舞台的場景及繁花盛蕊的圖式等三個嶄新元素,使主題與表現方法出現巨大的反差,作品因此具備更突出的表現效果。鮮艷繁麗的色彩,蔚藍的天、豔紅的花,畫面彷彿是一種理想主義的情景、烏托邦的象徵。但舞台式的場景,一如曾梵志所討論,是一種藝術上刻意的反差——「把它畫得特別燦爛,但也特別的虛假,就像舞臺上的一種佈景」。就在如此美好、理想的情景,人物卻是難以融入彼此,彷彿只能以沉默自我欺騙、自我陶醉。曾梵志刻意在作品埋藏了反差、對立的元素︰親密與疏離;背景騰飛的飛機和前景彷彿沉埋於花群中的主角;黑與白的頭髮;最美麗的視覺形象,卻蘊隱最疏離、最虛假的人物關係,作品之震撼性及張力正正來自這種巨大的反差,引導我們思考「真善美」不一定互相連結,從表達個體與群體衝突的主題,遞進至思考「理想的失落」、「美好的虛假」等人生世相,足以使作品成為「面具系列」中表達最圓滿、主題最豐富深刻之作。 飛的母題 作品背景有兩道飛機劃破長空,留下兩道弧線煙霧。這在曾梵志創作歷程中,似乎是他十分感興趣的主題,最早在1993年的《飛了》(圖1),藝術家首先以「飛」為主題命名和創作。1995及1998年,他又分別畫了兩幅單個人物,背景有飛機飛翔的作品(圖2)。來到了2000年的《飛翔》,他把相同的題旨發揮得最淋漓盡致,兩個人物分別對應兩只飛機及孤線煙霧,使情景更為複雜。飛機及弧線煙霧之設置,可以有幾種理解的方式︰其一︰它代表曾梵志化平面為立體場景的表達方式。從最早期的「醫院系列」、「肉系列」,曾梵志都善於建構一個立體場景、前景後景對立的空間層次。在創作面具系列之初,藝術家把注意力放在「面具」、「穿西服人物」、「血紅的手」等的圖像建立。當他圓熟的建立了戴面具人像,便回到過去對場景、故事性的追求,把這些元素滲透在面具人物的作品中,於是有了飛機孤線煙霧的安排,飛機向著天空遠方飛去,一下子創造了綿遠的空間聯想,獨異於前景人物。空間有了深度,更為立體。其二︰弧線煙霧會是代表曾梵志對線條表現力量的探索。藝術家在其他一些作品,也曾經在背景上劃上一道彩虹(圖3)、一道光線(圖4),這些和弧線煙霧的表現原理是一樣,在背景加入一道線條,於是作品出現了一種抽象建構主義的元素,西方藝術家描繪幾何圖形、線條,完全脫離故事、具像造形、敘述性來探索純粹的抽象。曾梵志仍然根植他最具代表性的肖像、人物情景的象徵寫實主義創作,但《飛翔》中弧形線條卻揭示了藝術家對線條、抽象表現元素的關注,在具像的主題下滲透這些線條元素,默默探索,發揮其表現力量,可直接連繫到後期的線條風景等一系列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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