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 LEI (B. 1963)
香港私人收藏
徐累(1963 年生)

細節
徐累(1963 年生)

水墨 設色 紙本 鏡框
1994 年作
58 x 46 cm. (22 7/8 x 18 1/8 in.)

來源
現藏家於1995 年從香港藝倡畫廊購入此畫

展覽
香港,藝倡畫廊,“徐累 – 舊夢新影”,1995 年3 月14-31 日
出版
《徐累 – 舊夢新影》,藝倡畫廊,香港,1995 年,封面及第29 頁;
《徐累》,河北教育出版社,河北,2003 年,第3 頁;
《徐累》,文化藝術出版社,北京,2013 年,第111 頁

對話徐累
問:佳士得 徐:徐累(訪問以中文進行)
問:《茫》與《夕舞》創作於九十年代,請介紹當時的創作。
徐:一九八九年是許多人和事的分水嶺,藝術上則有“現代藝術大展”這個拐點,理想回到現實。九十年代初期,藝術家更多關心私性,好像“退縮”到個人的殼裡,所以才有“近距離”、“潑皮藝術”、“新文人畫”。以現在的眼光看,它們其實是有共通性的,那就是“頹廢主義”。頹廢主義也總會在世紀末回來,這好像是一種規律。但說起來,這幾個潮流都與我無關。於公於私,我都不是藝術上現實主義者;有了現代主義的準備工作,我也不會從形式上回到保守的老路。可是,我卻沒有逃脫了時代的頹廢主義病症。頹廢主義對我來說更接近於一種氣質,這種氣質正好應證了中國傳統、尤其是江南文化中“高貴”而“消極”的精神。如果落實到我的世界觀,它開始具有一種“虛無主義”的態度。所以,我選擇了一種自閉狀態,游離出人群和時代,帷幕或屏風就是一個明確的態度,它遮蔽了我,同時又阻礙了觀眾,重要的是,它是一個觀念性的裝置,開始在所有的畫面中出現。最初的階段,我從老照片得到啟發,希望回到“舊時光”的“舞台”和“幻象”,營造出某種情境,或是隱喻化的圖像,舉一反三,逐漸找到一種個人視覺的譜系。秉燭夜行,無人打攪,我的安心、懼怕和暗喜同在。《茫》和《夕舞》創作於一九八二至一九九三年,是這批作品最早成型的代表作。一九九五年三月,我的首次個展在香港藝倡畫廊舉辦,《茫》和《夕舞》為其中的展品,《茫》也成為我第一本畫冊的封面作品。

問:《茫》與《夕舞》中馬與仙鶴的形象隱含著什麼意義?
徐:中國古代美學講究曲徑通幽,《文心雕龍》裡就說,“秘響旁通,伏彩潛發”,欲說還休會給人以意境,給人以想像。所以,中國傳統的文賦傳統,使許多主題通過隱喻的方式表達出來,對世事的感歎如此,對個人境遇的表白也是如此。比如用“白駒過隙”象徵時間的飛逝,或者屈原用山間蘭草比喻自己的命運。在我的畫中沒有出現人,如果有人的氣息,也就是這些被人豢養過的動物,流離失所、魂不守舍的樣子,它們其實是有人格的,在每張不同的畫裡,它們有不同的意思。《茫》的主題是情色。中國人表現男歡女愛,形式上不是那麼直接,它會以萬物隱示天地之歡。《茫》中出現的符號和這有關係,如果用精神分析的理論說,也是潛意識的表面化。在後來的類似題材中,蓮蓬換成繡鞋,意圖還是一樣。而《夕舞》表現的是一種情緒,夕陽殘照,仙鶴並不像徽宗《瑞鶴圖》那樣恢宏大氣,而是蜷縮掙扎成一種舞姿,可能這是當時惘然情緒的一種表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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