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NALD VENTURA (B. 1973)
亞洲重要私人收藏
羅納德‧文圖拉(1973年生)

虛空與牢籠 (無題)

細節
羅納德‧文圖拉
羅納德‧文圖拉(1973年生)
虛空與牢籠 (無題)
油彩 畫布
213.5 x 152 cm. (84 x 59 7/8 in.)
2013年作
款識︰Ventura 13 (右下)
來源
貝浩登畫廊
現藏者購自上述畫廊
展覽
2013年4月-5月「虛空與牢籠」貝浩登畫廊 香港

拍品專文

「你可以說我的作品代表了一種全球化的思維框架,因為我自由地糅合不同文化的元素...我相信藝術家應該能夠超越國界,成為世界公民。」

菲律賓藝術家羅納德·文圖拉的藝術以充滿悖論的形式,蒙太奇般綜合視覺表像,在各種實體之間建立聯繫,反映如今後現代的全球生存環境。從電子遊戲角色到藝術史概念的引用,每件作品均以細緻分層的意象與風格,融合流行文化的圖像學與富有歷史意涵的不同元素。
本次拍品是一件文圖拉以其獨特的超現實主義風格完成高度複雜構圖之能力的卓絕典範。一個巨大的鳥籠中擠滿了扭動翻騰的身體、四肢、軀幹和蛇形附肢,彼此盤繞糾結,仿佛融合為一個整體,幾乎無法分辨開端與結尾 這些個體或許有類似人類的身體,但其中許多面孔都是非人的,或是罩著防毒面具無法辨識。 于文圖拉而言,身體充滿了魔力,透過它藝術家得以用視覺語彙表達人類精神世界的掙扎。該作品中,身體化為一個溝通載體,以表現社會規範與當代異變景觀的影響。
《虛空與牢籠 (無題)》與佛蘭芒巴羅克古典大師彼得·保羅·魯本斯的《叛逆天使的墮落》類似。魯本斯描繪了天堂中的一場天啟之戰。如聖經《啟示錄》中所述,大天使米迦勒率領眾天使迎戰化身龍形的撒旦及其所率大軍。與其“空洞與鐵籠”系列中的其他作品相比《虛空與牢籠 (無題)》中對古典大師作品的隱喻更為隱晦,但文圖拉依然清晰展現出魯本斯一般同樣極具戲劇張力的豐厚意涵。魯本斯畫中的大天使米迦勒身披古典式鎧甲,手持燃燒的利劍,高舉過頭頂,仿佛隨時要將撒旦斬落人間。然而,在文圖拉這幅畫中,這個聖經角色變為擁有雙頭狗頭顱的天使。如此極端矛盾的異教與基督教意象的組合,是文圖拉畫作中鮮明的標誌之一,以暗示菲律賓前殖民文化中當地人的多神崇拜信仰,他們相信神靈能棲居在人體內且能轉化人類的身體,同時展現歷史與時代中的文化變遷。
《虛空與牢籠 (無題)》中大面積使用的底色透出微紅的單一深褐色主色調,進一步喚起過去的回憶與流逝的時間,但也暗示了藝術家用來強化作品中某些元素的既定方式。在這些交纏扭動的生物體當中,頗引人注目的是兩個神似風靡全球的手機遊戲《憤怒的小鳥》中的紅色和黃色小鳥角色的生物。將其納入極具宗教性的意象組合中,或許旨在把當代與傳統的宗教意識形態並置一處,抑或是強化電子遊戲與宗教概念所共通的虛幻本質——我們也許永遠無法猜到文圖拉的真正意圖。
這一點,以及文圖拉對碎片與視覺模仿重組的運用,讓人聯想起中國藝術家賈藹力的作品。他的繪畫整合了藝術家主觀認知下的現實世界中的多重意象,以重塑超現實場景,繼而深度剖析賈藹力內心世界的隱匿意涵與敘事。在其作品《面對混沌現實——與珠珠的一次對話》中,賈藹力解釋道“......無論歷史看似多麼客觀,必定有大量秘密被掩埋在表像之下。而揭露這些隱藏意義的嘗試總是值得肯定的。這部分隱沒的敘事就是我想表達的。”然而,與賈藹力不同,文圖拉透過並置相互作用的意象組合,創造全新的揭示我們現實生活中真理的關係意涵,以研究探討身份概念。
籠子通常用於限制束縛某物,但在文圖拉的作品中,鳥籠的鐵杆卻斷斷續續,時隱時現。籠子作為一個視覺裝置,賦予該畫面一種不和諧的超現實感:欄杆之間的空隙被施以白色顏料,某些部分似乎穿透了籠內扭曲的生物體,而非封閉的圍欄。鳥籠仿佛隨時會消失或是被擦除,或許作為一個隱喻,以表達過去的記憶可以輕易被當下的意識形態所取代。文圖拉超群的繪畫技巧與其作品《虛空與牢籠 (無題)》中蘊藏的深刻複雜意涵,無疑是他作為一名藝術概念與技法大師的最佳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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