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ANG DAQIAN (1899-1983)
從雲軒藏渡海三家專輯 (LOTS 1389-1403)“渡海三家”一詞於一九九三年首次出現在公眾視野,那時台北國立歷史博物館舉辦館藏三家作品展覽,名為《渡海三家收藏展》。黃君璧、張大千、溥儒三位中國近現代史上的水墨大家,均出生於十九世紀尾聲。他們家世背景各不相同,均因歷史轉折,於一九四九年前後離開大陸,最終定居台灣。“渡海”既是地理意義上的轉折,又是文化意義上的重構,從此刻起三人別離故土,走向台灣,更走向世界。本專輯精選由從雲軒提供之三家精品各五件,年代橫跨渡海前後,其意義更在於探討三家渡海前後之風格發展變化,三家相互交往及社會交際。張大千《撲蝶圖》為早年仕女畫難得一見之精品,由白雲堂收藏,可與後期受敦煌影響後之人物畫作一比較。上款前史博館館長何浩天之潑墨山水和潑彩荷花為同類題材之翹楚,可觀大千與文化藝術界之關聯互動。更有三十年代大千寫奉君璧之墨荷,見證二人長久友誼。黃君璧作品包含早年工筆花鳥及渡海後典型風格之山水作品,《雲壑歸樵》於一九七〇年代出版於歷史博物館印行之《黃君璧畫集》。溥儒作品多書畫合璧,畫格高逸,小品手卷更精美絕倫。從雲軒由黃君璧弟子張福英創辦,軒名也由其師君璧親取,最初以黃君璧作品為主,後來演變成渡海三家, 亦有徐悲鴻、傅抱石等名家作品。其藏三家作品來源脈絡清晰,質量上乘。二〇一一年,台北國父紀念館舉辦《再現渡海三家:藝韻風華》特展,意義深遠,本輯相當部分作品曾參加此次展覽,冀望觀者可以透過本專題及本次拍賣中之其他三家作品,再度回顧三位大家之藝韻風華。
張大千

潑彩荷花 設色紙本 鏡框 一九八一年作

細節
張大千
潑彩荷花 設色紙本 鏡框 一九八一年作
題識: 人品誰如花澹蕩,文心可似藕玲瓏。露筋祠外好風景,祗有漁洋句最工。七十年(1981年)歲不盡日寫似浩天吾兄補壁。
大千弟張爰。
鈐印: 張爰之印、大千居士、大風堂、直造古人不到處、摩耶精舍、己亥己巳戊寅辛酉、大千毫髮、壬戌(1981年)
展覽: 台北,國父紀念館,“再現渡海三家:藝韻風華”,2011年2月17日—3月13日。
出版: 《再現渡海三家藝韻風華畫集》,國立國父紀念館、黃君璧先生美術獎助基金會,台北,2011年,第13頁。
註:上款人何浩天,服務於臺北國立歷史博物館,七十年代中期擔任館長一職。主政期間,先後為大千先生舉辦多項展覽,均轟動一時。他策劃付梓的《張大千書畫作品集》共六冊,已被奉為圭臬,對播揚其藝術起莫大的推動作用。先生回臺定居後,彼此交往尤見密切。
134.5 x 68.5 cm. (53 x 27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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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有云:“畫有三美:曰亮;曰大;曰曲。”大,乃大氣,氣局之宏大開闊;曲,指境界之深邃曲折;亮則指鮮活生動之感官印象。大千晚年的潑彩荷花已達出神入化之境,乃“亮、大、曲”之審美集中體現。其強烈明亮的視覺效果,來源於張大千對視覺焦點的研究。畫中白荷在深邃墨彩的環繞中“猶抱琵琶半遮面”。荷葉、霧靄、漣漪高度抽象,撲朔迷離,混沌之中更加烘托出白荷之清麗可人。

潑彩荷花之“大”與“曲”,則與大千早年對佛教與蓮荷的傾心有著密切聯繫。在佛教中,蓮花被賦予了極樂淨土和再生的象徵。而大千之潑彩,氣勢恢宏,深邃神秘,再現了荷花的法相莊嚴。大千40年代深入敦煌臨摹學習,并在1942年自蘭州買了一批藕根植於敦煌,期盼能裳風裳翠蓋之景,可惜未果。但飄逸奔放而又莊嚴神聖的敦煌藝術給張大千的創作注入了無窮的靈感,促使他在宋元溫文儒雅的寫意基礎上,大膽地施展石青、石綠等明亮色彩,延續晉唐之濃墨重彩的視覺體驗。正如其鈐印“直造古人不到處”,張大千拓寬了花卉繪畫所能抵達之意境,可謂中國色彩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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