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
林風眠

設色紙本 鏡框
34 x 34 cm. (13 3⁄8 x 13 3⁄8 in.)
題識:呂蒙同志正畫,林風眠。
鈐印:林風瞑印
出版
《改革中國畫的先驅者—林風眠》,席德進,雄獅圖書公 司,台北,1979年,第62頁。
Chinese Literature,1979年第 2期,中國文學出版社,1979年,彩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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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薈萃 藝聚香江
1841年,香港人口不過六千有餘,在接下來百餘年,她在多元複雜的因素中發展,成為獨一無二的現代化城市、世界頂級金融中心。相較於中國內地自清末太平天國運動以來,戰亂紛 爭,事件不 斷,香港的相對穩定令其成為國人最便利而寧靜的避風港,內地來港避亂人士眾多,尤以三十年代後期抗日戰爭、四十年代後期兩 波為甚。能夠來港者多殷商巨賈,為香港經濟發展帶來支持。香港因其殖民地背景,較內地更早並系統、切實地接觸西方文化。因此種種,藝文一道,在香港孕育出奇特而傳奇的故事,正是所謂:神州舊德,多賴留貽;寰宇新機,端資創闢。

香港地處南粵海隅,與嶺南文化一脈相承,最是親近。嶺南近代畫壇分折衷中外、傳統國粹二派,在二十年代曾有一段曠日持久的激烈筆戰。兩派畫家皆有流寓香港者,惟到港後,於繪事上,少以理論相爭,多事創作耕耘,粵畫脈絡得以在香江延續。本輯中李研山、鄧芬、張祥凝、葉恭綽等皆粵籍人士,上世紀三十年代抗戰期間來港,或暫避風雨,或從此留居,但皆以其傳統文士之筆墨滋潤一方,令香港翰墨馨香,綿延不斷;葉恭綽除個人藝術,更利用其個人影響力,熱心文化事業,提倡“研究鄉邦文化 發揚民族精神”,為香港傳統文化注入時代氣息。趙少昂、楊善深、丁衍庸、呂壽琨、周綠雲等於四十年代後期抵港者,呈現出更為豐富的面貌。趙、楊二人在港扛起嶺南畫派之大旗,成為該畫派最重要的兩位代表畫 家;而丁、呂、周則皆具西方藝術教育背景,於藝術觀點更貼近西方重個人表達之世界潮流,呂、周二位對香港新水墨風格之影響尤其深遠,比同期內地中國畫藝術家走得更遠。

甚多內地藝文界人士也在香港留下痕跡。黃賓虹雖然與香港、廣東並無特別的地緣關係,但其一生藝術發展都與粵籍友人及收藏家的來往無法分開。他視香港、廣東藏家為知音,對粵籍友人索畫從來用心對待,故粵 地、尤其是香港所見賓翁畫作,由二十年代至五十年代,多為各個時期精品。本輯中其餘諸位畫家:張大千、豐子愷、葉淺予、黃永玉皆在不同年代,有過或短或長的在港經歷。香港對於他們,是避風港,是商機,是希望。

香港是一個為貿易而建立的城市,“金錢至上”的現代社會態度是香港經濟發展擴張的動力,也為這裡率先帶來諸多優勢。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香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今日所熟知的香港正是在那時崛起發展起來,經濟騰飛,社會繁榮,對文化藝術的需求隨之高漲。上世紀七十年代後期至九十年代,成為內地藝文界人士來港展覽、宣傳的高峰期。本輯中的啟功、吳冠中、關良等,皆屬此類情況。在內地藝術市場尚未發達之時,香港為內地藝術家提供良性的生存環境,令他們的藝術被更多人欣賞、被收藏家接受,從經濟價值角度給予他們最好的肯定。

還有一位藝術家,45年前,77歲的他定居香港。最初,他不喜歡香港的狹小、嘈雜、過度商業化,可最終,香港接納了他,提供給他安寧的創作環境與懂得欣賞他、尊敬他的鑑賞者收藏家;而他也接受了香港,雖然不完美,但是自由並安全。他就是林風眠,香港二十世紀藝文界最寧靜而美麗的一道風景線。

啟功逝世之後,西泠印社社長之位空缺6年,終在2011年由饒宗頤接任。饒公一生研究領域甚 廣,著作等身,兼能書畫之藝,以饒公所書“香港的驕傲”開啟此專題,可謂最是恰當。專題局限,即使舉例如此多藝術家,仍難涵蓋與呈現香港在二十世紀中國藝術史中的獨特地位:她如何保護、支持、滋養傳統藝術,如何激發自身創造力創造新的藝術,希望“香港的驕傲”以不斷更新的面貌與風格一直發展,圖寫更美的藝術與未來。

榮譽呈獻

Carmen Shek Cerne (石嘉雯)
Carmen Shek Cerne (石嘉雯) Vice President, Head of Department, Chinese Paintings

拍品專文

本幅畫秋色漸濃,葉呈紅黃,一雀獨立枝頭,埋首卻未眠,通身玄色羽毛,惟微露嫩黃長喙,一派寧靜。上款“呂蒙”,1979年任上海中國畫院院長,在任期間,對林風眠出國、在法國辦展等事支持甚多。1979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林風眠畫集》以呂氏長文〈抒情的詩篇〉為序;為推廣林風眠該年在法國個人展覽,呂蒙撰文〈林風眠及其繪畫藝術〉,分別出版於當年英、法文版《中國文學》。林風眠抵達香港後,向上海相關領導交待現狀,其中之一即為呂蒙;在法國辦展期間,也致信呂蒙:“到底年紀大了,在巴黎東奔西走,確實很累,但舊地重遊,當然也很高興”,言語間不全是對領導之彙報,還有幾分友人間的傾訴。
林風眠1977年離開上海之前,以小畫贈好友,表達惜別之情。棲枝小鳥是他畫了多次的題 材,除本幅外,畫贈當時上海另一位對其幫助甚多的領導沈柔堅、詩人艾青的,均為同一題材。而林風眠送給呂蒙的,除了畫之外,還有他在上海心愛的龜背竹,呂蒙後來回憶:“直到他走的前一天,還托人把那盆最心愛的龜背竹送給我們,它後來成為我家最珍貴的竹子。年復一年,它們已經長得很大很大,並且分了許多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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