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NG FANZHI
歐洲 重要當代藝術私人收藏
曾梵志

無題 No. 2

細節
油彩 畫布
2000年作
簽名:曾梵志 Zeng Fanzhi
來源
中國 香港 少勵畫廊 中國 北京 F2畫廊 現藏者直接購自上述畫廊
出版
2001年《曾梵志:面具下的傷痛》Britta Erickson及Pi Li 編 香格納畫廊 上海 中國 (圖版,第25頁) 2002年《三十三位中國當代藝術家聯展─北京少勵畫廊開幕‧香港少勵畫廊十周年紀念》少勵畫廊 香港 中國 (圖版,第101頁) 2003年《我.我們 ︰曾梵志的繪畫 1991-2003》湖北美術出版社 武漢 中國 (圖版,第5頁) 2010年《Every Mark Its Mask - Zeng Fanzhi》 Hanje Cantz Verlag 奧斯特菲爾登 德國 (圖版,第79頁)
展覽
2002年「三十三位中國當代藝術家聯展─北京少勵畫廊開幕 香港少勵畫廊十周年紀念」少勵畫廊 北京 中國
拍場告示
Please kindly note that the dimensions should read as 148 x 129 cm. (58 1/4 x 50 3/4 in.).

拍品專文

2000年是曾梵志創作歷程的關鍵轉捩點。他一方面創作如《飛翔》作品,為「面具系列」劃了最完滿的句號;另一方面,他另闢新徑,重新回歸傳統意義的人物肖像,摘下畫中人的面具,直接呈現人物的臉容,更深刻探索個體的情感悸動及生存狀態。創作於2000年的《無題 No.2》(Lot 2031)是這個創作突破的最早作品之一,揭示風格變化軌跡。當我們把《飛翔》和《無題No. 2》這兩幅創作於同一年作品並排而看,會感受到很大的震撼和衝突,驚訝於藝術家在人物形像、繪畫風格表現了完全對立的反差,呈現曾梵志十分多樣化的風格和表現層次。 《無題No.2》摘下了人物面具,人物不再有著十字符號木訥的眼神,反而特別的以手指著自己的炯炯聚焦的眼睛,彷彿向觀眾強調、宣告藝術家從面具過渡至肖像畫的突破。人物直接坦露臉容和表情,白描的衣領,刻意突顯衣服的透明感,彷如是人物赤裸裸的直白,向觀眾坦露他的焦慮和不安。背景仿效中國傳統藝術的留白處理,完全留空,展現一個通透的視覺空間、彷如為觀者頓然洞開人物的心象視窗。於是,他為人物創造了一個奇特的存在境況,個體彷佛孤伶伶地置身於一個不確定、無所依附的空間之中,暴露於人前,猶如是現代人孤立無憑精神狀況的形象表現。在美學理念來說,留白、不表達的美學形態使作品傳達一種未完成感,預留了極大的空間予觀者來演繹這個未完成的空間,反映了藝術家的這時期思考點已從造型準確的寫實主義轉移到表現主義,著重呈現個體之精神、氣韻,較為抽象的意態,探索筆觸、線條和色彩變化在表達情感、傳達個體生命本質的表現可能性。 在造型、圖像等層面來看,藝術家進一步放棄寫實的概念,運用表現主義、具強烈視覺刺激性的腥紅色彩描繪人物形象,賦予人物一種彷如被剝了皮的鮮紅肉體和粗獷、紋理縱橫的臉容,表達一種被撕裂的切膚之痛、血腥暴虐的殘酷想像。這種表現風格和色彩滲透了蘇丁(Chaim Soutine)、席勒(Egon Schiele)的特色,同時也回歸到曾梵志《協和醫院》、《肉聯》系列等的造型及色彩特色。作品刻意使人的臉與肉的意象互換,這種表達方式具有高度原創性,來源於藝術家的生活觀察與創意轉化,來自他年青時看見到的一個場面︰人群躺在冰凍的肉上睡覺取涼、活著的人與死亡的肉在視覺上混和在一起。人和獸完全等同起來,暗示著人類的原始性,是最赤裸、最孤弱、也是最真實的人類存在本質。肖像畫類常會刻劃人物的理想面,但曾梵志的藝術創作卻刻意突顯人體醜陋的本相,脆弱的精神,思考「美」與「真實」的非必然關係。 這時期的肖像創作,採用了一種近乎中國禪宗美學的減筆寫意風格,以逸筆草草、近於白描、輪廓線的筆觸形式來勾勒人物形象。作品在筆觸風格上追求不同的突破和變化,採用了一種近乎中國禪宗美學的減筆寫意、水墨化散方式,在肖像的上方,拉刷油彩,以逸筆草草、來洗刷人物形象,淡薄色層和皴擦的線條形態,彷彿電影映影在燈光消暗的逐漸淡出螢幕,是藝術家這時期在繪畫筆觸上的嶄新嘗試,傳達一種消逝、感傷的視覺印象,是一種情感性的風景,滲透對人生的消逝、命運變幻無常的淡淡感傷和生命思考。背景更特意仿中國書法,刻鏤了書法性的線條。書法線條,不在表意,而以化為折、屈、橫、點、按、捺等不同的線條形態,表現一種情感力量。特別是其中的逆折線條形式,更是藝術家一直探索的重點,他曾提及︰「最後畫《協和》的時候,在畫手和頭像時,找到一點感覺,最後一張我反著用筆,筆觸往相反的方向走動,我要的感覺就出來。」逆筆作畫,令人聯想到中國傳統書畫所講的「逆鋒入紙」、「順鋒切入」等的運筆邏輯與創作實踐,透過獨特的筆觸線條表現一種抑壓、沉鬱、不安寧的情感狀態。藝評人栗憲庭就曾特別討論到曾梵志的折筆線條,認為線條提煉自自然風景,讓人聯想到秋冬的殘荷敗葉,彷如生命的頓挫及沉鬱,線條本身就已經蘊藏一種情感力量,呼應了藝術家對個體生命本質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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