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M HAU (VIETNAM, 1903-1995)
法國 重要私人收藏
范厚 (越南, 1903-1995)

奇尼風景

細節
范厚
范厚 (越南, 1903-1995)
奇尼風景
漆 木板
each: 105 x 30 cm. (41 3/8 x 11 3/4 in.) (6)
overall: 105 x 180 cm. (41 3/8 x 70 7/8 in.)
約1936年作
款識 : 范光厚 HAU (右下)
來源
原藏者1930年代印度支那鐵路局長Monsieur Henri Godefroy (1895-1975) 於1938年在河內購本拍品
現由原藏家家屬收藏
法國 私人收藏

拍品專文

《奇尼風景》: 范厚的漆畫大作

本季佳士得所驕傲呈現的范厚作品不但十分傑出,其韻味更加迷人。追究其根由,這些佳作不但蘊含高度美學價值,它們在越南藝術史上也代表一個新的里程碑。作品的藝術技巧以及其環繞的歷史背景,闡述了並註記越南繪畫中意義重大的一刻。

本件藝術品的取得與來源都有詳細的記載:當年印度支那鐵路局局長亨利.嘉佛利在1938 年的河內買下這件作品,並置放在他位於河內的家,直到他們全家在1946年10 月搭上「Ile de France」號遠洋客輪回法國定居回止。時至今日,這件藝術品一直都由同一家族保留,這顯示出它的道路與其他越南作品多麼雷同 ── 越南繪畫被送回法國,之後才揚名海外。

從1929 年起、非常早期的時候,河內印度支那藝術學院展覽就已經展出學生作品,有時候老師的作品也會加入一起參展。在學校校長維克多.塔爾迪厄的指導管理之下,校內也組織了社團如1934 年成立的SADEI(「振興安南藝術與工業社團」),並且經由展覽、贊助、比賽獎賞,以及教育和鼓勵大眾參與,成功的協助這些社團增加知名度。許多參觀者參加了在1935 年到1939年舉辦的四場展覽,之後在1943 年和1944 年舉辦的FARTA(「安南藝術門廳」) 及「特性沙龍」更是為歷年展覽帶來圓滿的結束。此時正值二戰戰事最為激烈慘痛時期,但是藝術仍然存活,而且終究戰勝一切。

極可能是因為這些成功的展覽以及與大眾的交流,嘉佛利家族才開始注意到越南藝術,進而產生興趣。除了教學品質與當地成功的展覽之外,增加越南藝術為人所欣賞的重要關鍵就出現在1931 年巴黎舉辦「殖民地大展」中的「印度支那館」。為了這次展覽,當時還是學生的范厚用熟鐵創造出做工精緻繁瑣的網格與螺形支架,因而對越南藝術史的轉淚點做出成功的貢獻 ── 幾百萬人參觀、熱情媒體的大肆報導、以及造就第一批國內外越南藝術收藏家出現( 如M. Masse、Drs Montel、Morax,與其他藏家)。

除了解釋這件作品的來源之外, 我們也需要提出並討論這類漆畫作品的創作技巧。大家對此軼聞定不陌生── 天時地利人和,而且一再被重覆。這故事就是約瑟夫‧ 英格博提在南子的帶領之下,來到河內文廟。當英格博提看到宗教祭祀用具,以及文廟主廳上塗漆的平行文句如何吸收光線,並映照在其古老光澤之上,他不禁為此深深著迷。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引人入勝並為他帶來啟示的經驗。於是英格博提將此經驗運用在他20 年(1925-1945) 於河內藝術大學的教學之中。漆藝在1930年代初期成為河內藝術大學課表中的一項主修,而范厚將會成為這堂課最為出色、最有成就的學生之一。

這個故事無疑是個投機式傳奇的一部分,而且也因為一個意識型態的遺留才能流傳: 強. 杜南在巴黎組織了幾場成功的展覽( 特別是1921 年在Galerie Georges Petit 藝廊舉辦的展覽),他展出了例如鑲板上有隻光輝奪目的漆豹作品。毫無疑問的,因為媒體的渲染以及國內外藝術圈的多方談論,使得英格博提及參觀民眾感受到這幅作品的成功。除此之外,日本傳統上會用蛋殼裝飾把手以及刀鞘。在很早期的時候,杜南就已經大量使用這項技巧,並在巴黎訓練許多替他工作、之後搬回越南的越南人。

野漆樹是越南東京區產漆的漆樹。漆料從樹上的切口中取得,以便得到原始的樹脂。樹脂首先可以轉變成兩種顏色:紫褐色、然後是黑色。取自朱砂的紅色可以讓色彩變化的元素開始作用。作品上所看到的金色完美了砂紙打磨所需的熟練技術與耐心過程。在打磨過程中,藝術家完全不能犯下任何錯誤。

范厚不願只讓自己的作品成為一件裝飾及壯觀的藝術品。屏風的大小合宜,純粹風景主題的構圖以及禁止刻畫任何人物,賦予這件作品一項天職,也就是在家居空間中占有一席之地:藝術家進入收藏家的親密領域,並為他的家增添了一片新視野、一個由植物強勢覆蓋地上礦石的世界。植物上多了金色的點綴,而建築物的色彩則是素淨無華。作品如夢似幻般的描繪並沒有與實境產生衝突,這一點特別可從左下方的香蕉樹葉上看到. 在藝術家的設色範圍中,主要的金色圖像強化了紅色與灰色。這種手法在1930 年代至1940 年代中期是很常見的,並且為作品灌注了一股高貴的尊嚴以及強烈的沉靜能量。

唯有段府土的詩篇《時之色彩》,才能為這件作品錦上添花:
「不是藍的,時之色彩,淡紫色才是時之色彩。時之香味不讓人沉醉,光線才是時之香味。」

Jean-Francois Hubert
越南藝術資深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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