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ONG SOO PIENG (1917-1983)
亞洲重要私人收藏
鍾泗賓 (1917-1983)

畫室, 1975年

細節
鍾泗賓 (1917-1983)
畫室, 1975年
油彩 畫布
90 x 120 cm. (35 3/8 x 47 1/4 in.)
1975年作
款識︰亖賓 (左下); SOO PIENG 75 (畫背)

榮譽呈獻

Shanshan Wei
Shanshan Wei

拍品專文

回顧鍾泗濱多年以來豐富的藝術生涯,我們發現藝術家在構思繪製其所有具象與抽象作品的空間構圖時,都採取非常嚴謹的態度。他在中國傳統水墨畫與西方架上畫傳統中所累積的學術基礎,賦予他在二維平面上進行空間實驗處理的知識和技巧,也促使他發展出獨樹一幟的藝術風格。

出生於中國的鍾泗濱在一九四六年經由香港抵達新加坡時,他被此地的熱帶風情及人們熱鬧的生活景象所深深吸引。從與他跟南洋同事首次的峇里島之行開始,他在這地區的旅行經驗,為他的色彩選擇、題材、與藝術見解帶來絕大的啟發。但是真正讓他的藝術創作開始譜出新篇章,則是他在1961 到1963 年的歐洲旅居。從此以後,他擺脫了具象,開始走向了抽象的深奧。

「我腦海中出現風景或人物,但當我創作時,它們變得抽象。」
- 鍾泗濱

《我的畫室》繪於1975 年,是一幅令人驚艷的布面油畫作品。它展現了鍾泗濱純熟的技巧以及他對繪畫形式、構圖、與空間之間關係的融會貫通。簡化到最基本的幾何形狀、線條、以及柔和的單色調,該作品是對鍾泗濱畫室經過深思的構圖及象徵性詮釋的最佳呈現。扁平、重疊的物體以藍色色調、相互交叉的色塊精心交織而成,創造出具有深度、距離、與三維立體的視覺效果。這幅作品也為其後作品《風景》(1977)拉開序幕。在匯聚的前景助力之下,隨著經過安排拉近的抽象圖形,圓形橙色核心自然成為吸引目光的焦點,將觀者導入其夢幻般的寧靜中。《我的畫室》中的水平平面和標誌性圓形的描繪,與藝術家一九六零年代早期的抽象景物畫如《自然的神韻》產生共鳴。經過巧妙結合,地平線、大地、與天空同樣的重複呈現,這種方式再次重申透視手法於鍾泗濱的重要性,即便是在他設想其抽象構圖時也是如此。

鍾泗濱在歐洲之行中見到戰後歐洲藝術色彩與表達方式的蓬勃發展,不禁眼界大開,於是他努力汲取、吸收這些前衛藝術家的藝術風格和理論,並融合到自己的藝術中。利用創新的邊界、幾何圖形、以及幾乎不協調的藍白色彩處理創造出晦暗的色調,這種技巧,立即令人聯想到保羅·克利(Paul Klee)高度個性化的抽象表現主義風格。但是,與保羅·克利柔性能量不同,《我的畫室》充滿了活力與動感,因為它捕捉了重複線條所產生的豐富紋理效果所帶來的不同特性與複雜性。圓圈是此件拍品很獨特地一個顯著特徵,它讓人想起立體主義藝術家班·尼柯森(Ben Nicholson)的《十月,一九四九年(composition-Rangitane)》。尼柯森是利用圓圈以及將描繪圖形重疊而聞名的藝術家。到七零年代中期,鍾泗濱在抽象領域對藝術的敏感度已經歷經了一系列的探索階段,在此過程中,藝術家的簽名也轉化成如同密碼般的象形文字形式。幾何形狀和簡化的線條是過去高度簡單風格的繪畫語言,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鍾泗濱行雲流水般的使用原始表達方式及當時的表述概念,突顯出他對感知所產生的視覺複雜性之領悟,並將其融合到其藝術作品中。

鍾泗濱所處的環境對其構圖及藝術風格的發展,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他會將在旅途中的所見所聞帶回畫室,並加以深思及創造新的作品。從大量豐富的照片中可以發現,除了鍾泗濱作畫時的影像之外,他的畫室也是鍾泗濱與朋友、策展人、與收藏家互動的空間。鍾泗濱希望人們看到其畫室的這種方式,讓我們可把這幅作品詮釋為一幅蓄意創作的自畫像,他的精神思想與想像力的內在景象因而得以呈現。

《我的畫室,1975 年》展現了一種無可比擬的複雜性和表現方式,這與鍾泗濱在此之前十年所創作的作品完全相異。結合了藝術家所嚐試過的各種抽象繪畫手法,本作是藝術家對其自身領略、以及對形式與空間之間關係的自信回應。鍾泗濱將自己對藝術的追求與歷史及前衛藝術相結合,透過這幅畫連結了不同的世界,為這幅畫作創造出一種新的知性維度,因而使其成為當時最具有 創新精神的藝術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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